电话结束不到一个小时,傅程便出现在她们俩的餐桌前。
贝薇知道他今天中午有事,看他黑着脸,心中大叫不妙。
“刚这个小丫头还说我绑了她你也未必会出现,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。”
盛明月显得有些不高兴。
尤其是傅程直接坐在了贝薇身边,胸怀对着贝薇的时候。
“她不了解自己的实力,不过盛小姐既然找我,为什么会找到我太太这里来?”
傅程听后,深眸看了眼贝薇,笑着回她。
他肆意而坐却不失优雅。
一眼就能看出是至尊王者,却不属于她盛明月么?
盛明月听他口中的我太台,心里简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子脏水,却自小的教养不允许她发脾气,只笑笑道:“我说是巧遇你肯定也不信。”
“在我看来并没什么区别,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。”
傅程手里捏着一只水杯,随性的要求她一句,然后转头看贝薇,贝薇发现他在看自己,耳沿立即泛红,心虚的也扭头看他。
听到他说他太太的时候,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。
虚荣心或许是个坏东西,但是有时候,大家却特别需要。
贝薇看着他,老脸红的快滴出血来。
傅程端着水杯给她:“喝么?”
贝薇机械的摇了摇头,傅程便端着水杯抿了口,随即又问对面的女人:“不是说有事?”
“恐怕不适合当着贝薇小姐说。”
盛明月看了眼贝薇,脸色已经垮下来。
傅程竟然用贝薇的水杯喝水,就算是夫妻,这在她心里,也是行不通的。
“我跟你之间,没什么好瞒她。”
傅程轻轻一笑,随即又抿了口水,优雅的把水杯放下。
贝薇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这么淡定,但是她突然发觉,自己心里,除了满足,好像还有些暖暖的东西。
他今天中午的这一场饭局是很重要的,但是他却在得知盛明月跟她在一起后立即结束饭局赶了过来,所以,在他心里,她至少比这场饭局重要么?
她以为他并没有那么在乎他。
他是个事业心那么重的人,他跟傅尚之间的战争已经维持了将近两年,他不允许在这件事上有任何差错。
贝薇情不自禁的去抱住那只杯子在手中,温乎乎的触感让她多少稳定了些情绪。
“据我所知,她只是一个赌徒的女儿。”
盛明月实在是觉得傅程打她的脸打的过分了,所以便也就不客气的说出来。
赌徒的女儿?
傅程跟贝薇都是条件反射的看向她。
盛明月看他们俩的神情,不自觉的笑着问:“怎么?程少不知道这件事?‘你太太’没跟你说过她以前的家庭么?”
“你调查她?”
傅程皱起眉头来,冷鸷的眸光射向她,质问。
“我用得着调查么?我只是随便打听便知道了。”
盛明月看着傅程解释,随即看向贝薇。
她知道贝薇怕提起这个。
每个人都不愿意将自己不堪的过去揭开在众人面前被参观。
诛人诛心这句话,盛明月一向记得很清楚。
秦秋玉之所以不能把贝薇从傅程身边赶走,不过就是因为她的手段不够高明。
而她盛明月,十八岁开始跟着父亲在商场打滚,到现在,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击垮人心的本事。
贝薇的脸上有些难看,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,搓手指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。
那些不愿意记起的过往,突然间全都涌上大脑,在里面翻江倒海。
她的亲生父亲的确是个赌徒。
他输掉了一切,甚至妻女。
这就是她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