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的贺意,此时还未见到大殿下七笙,着实也不好先走,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等着。
环看一周时,居然望见了对面一桌上,沧州大帝赫琛同衡州大帝时村正坐在一起举杯,他们二位正巧也望了过来。蓝尘不免要同时村问礼,便顺带着应付对赫琛颔首示礼。原想着关系尴尬还并不熟识,岂料赫琛竟然遣了位仙侍前来相邀蓝尘过去一叙。
蓝尘犹豫了须臾,便洒然起身走了过去,听着赫琛同自己嘘寒问暖,说些台面上的客套话,敷衍地笑着点点头,同这二位饮了一杯后,便自己转身回座。待坐下少顷,饶是觉得方才对衡州大帝时村的态度有些欠妥,毕竟他当年救过三师兄青峰,若不是刚才赫琛在一旁弄得自己不自在,真该同时村说些什么。
听说当年五州大帝中唯有时村,没有在昊海天尊刚刚统领六界时,跳出来滋事。因此他还是衡州大帝,其他的四位早已被昊海天尊贬黜,赫琛是之后填居的沧州大帝之位,其它的三州,只到如今此位仍然空缺。而如今这两位大帝,三千年前都是名存实亡,并未任何实权,衡州大帝时村唯有山前一座名叫宝树观的庙宇供奉,沧州大帝之前的处境与其差不多,后来显然是站在了闻傲天君一方,故而现今也算是有些颜面和权势。
可其妻河关关好似是故意要同他作对,因此与拂黎天后走到较近。蓝尘并不关心这些天界的权利争斗,只是从前金玉在彩云谷时,讲起过很多次,刚才又看见了赫琛,瞧他拉着时村甚是亲昵,也不知这位眼中只有权势的赫琛,何故与时村叙旧?
不远处阵阵嘤嘤笑声传来,闻声一瞧,那边的一众仙子,各个娇羞含笑,瞅着蓝尘这张撩人的皮囊,谈论女儿家的心思。
蓝尘枯坐着实无聊,随手翻捡着面前的几盘仙果,想的却是,这个羽朵该是喜欢!
“仙友!”一位白发霜霜的老仙,举了杯琼浆来敬,眼中凿凿,掷地有声道:“老夫也是受人之托,既是往日管着凡间姻缘,虽说天上神仙的姻缘不归管,但遇见相求说媒之事,总是喜欢托老夫来说上一说。”
蓝尘听得不甚明白?起身讷讷回敬,踌躇须臾,见老仙友一个劲呵呵笑着,便问:“您可是月下仙?……不知是否要,要与本君说些话本子的事?”
“不然、不然。”月下仙摆手笑道:“方才那边好几位仙子相托,请我给仙君送几封信笺。本来小事一桩……”说着,便从云袖内拿出几封信笺,递给蓝尘后,继续道:“可我怎瞧见,仙君腕上系着老夫的姻缘红线?老夫可不记得,何时给你牵过红线,一时好奇,便想一探究竟。”
蓝尘抓着信,吃惊地瞅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腕,却什么也没瞧见,心中一阵忐忑,也不知红线那头挂着谁?
还不等他问话,月下仙按下蓝尘的手,和善笑道:“仙君莫慌,不打紧,你已然是仙,只多就是讨个彩头,完全不影响。”
“既如此,您多费累,替我解了这姻缘线。”蓝尘举起自己的两只手腕,堵在月下仙脸前。
“老夫解不了。”月下仙瞧过后,摇着头诚然道。
“这姻缘线都归你掌管,怎得你解不了?”蓝尘脱口一笑道。
“老夫做的都是搭姻缘的事,何曾还有去拆姻缘?”月下仙讪讪一笑:“再说了,许是那家的仙子,思慕仙君,用了些特殊的法术,将自己的一番心意系在您身上,也是一片痴心,您就全当不知道好了,左不过也没有影响。不过这姻缘线好生奇怪,怎得还有情魔咒捻在其中?”说着,有些想不通地眨眨眼后,转而觉得自己杞人忧天,摆摆手解释,“您如今的命数早已跳出三界,此物要是在凡间或许有用,如今虽不知那头系着谁?可该是并无影响!您也没觉自己有何不妥吧?”
“并无。”蓝尘无奈摇头一叹,垂睫敛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后,随即瞅着手中的信笺,迷惘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