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这几年顺风顺水地做着这富庶之地的知府,是靠什么得来的?天上掉下来的吗?!”
“大哥,既然如此,那你快去投案自首啊!”蓟画焦急地劝道,“争取宽大处理!无名哥哥他……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,看在兄弟情分上……”
“哼!狗屁的无名哥哥!”蓟嶂粗暴地打断她,吼道,“他不来蓟州,大哥我不是做得好好的吗?还不是铁石心肠?天下最无情无义的就是他!连自己的亲大哥都不肯放过!他眼里只有他的王法,哪还有什么兄弟情义!”
“嶂儿,你该醒醒了。”一个带着沉痛与威严的女子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。
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雪丹郡主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,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“娘亲!”蓟画如同见到了救星。
“母亲!”蓟嶂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厉声质问道,“我倒要问问您!是我蓟嶂是您的亲生儿子,还是景无名那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野种孤儿,才是您的亲生儿子!”
“孩子。”雪丹郡主心如刀绞,声音却异常冷静,“种什么因,得什么果。你早该预料到会有今日。”
“都是你!都是你害的!”蓟嶂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了,指着母亲嘶吼,“当年你竟然执意不让我袭承蓟王爵位!若非如此,我又何须去争这知府之位,又怎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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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!”雪丹郡主悲痛欲绝,眼中含泪,“母亲为何不让你袭爵?你扪心自问,难道自己不清楚吗?
你名利心太重,权欲熏心!若是让你袭了王爵,手握重权,只会更加肆无忌惮,那才是害了蓟王府满门,害了你自己!”
“大哥,你糊涂啊!”蓟画也痛心疾首地喊道,“你明明是有军功在身的人,朝廷赐有爵位俸禄,安安稳稳不好吗?”
“什么爵位俸禄!”蓟嶂不屑地吼道,“那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虚衔而已!有什么用!”
此时,蓟嶂已将细软包袱胡乱捆好,拉过吓傻了的孩子,就要带着妻儿强行离开。
雪丹郡主一个箭步上前,张开双臂死死拦住门口:
“站住!现在悬崖勒马,去向无名自首,或许还能从轻发落!你难道真要一错再错,把自己逼上绝路吗?”
“让开!”蓟嶂眼中凶光毕露,厉声咆哮!
“除非你从为娘我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雪丹郡主寸步不让,目光决绝!
“大哥!”蓟画又惊又怒,“你竟敢这样对母亲说话!快住手!”
蓟嶂伸出沾着灰尘的手,恶狠狠地指着母亲,再次吼道:
“最后问你一遍!你是让开还是不让!”
“好吧!”雪丹郡主心寒至极,闭上眼,冷冷说道,“你若有那弑母的狠心,就动手杀了我吧!”
蓟嶂被彻底激怒,完全丧失了理智,狂吼一声,猛地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推向母亲的肩膀。
“砰!”的一声闷响!
雪丹郡主猝不及防,再加上她本来身子就柔软,蓟嶂是练武出身,力气大得很。
雪丹郡主被这巨大的力量推得仰面重重摔倒在地,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击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,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钝响!
殷红的鲜血瞬间从她发间汩汩涌出,染红了地面,她甚至连哼都未哼一声,便彻底失去了意识,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