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枯瘦道人便是白成子与赤成子的师父无为子。
无为子师承道法通玄的无忧真人。
当年正是他亲手布下轰天雷诛仙阵,将北归的靖王景怡轰得经脉错乱、神魂俱损,生生成了活死人。
彼时尚存一丝恻隐,未下死手。
然而靖王之子景无名屡次重创他门下弟子,折尽颜面,终是激得这修道之人恼羞成怒。
他决意亲自出山,誓要将景无名毙于掌下,方能消解这心头积郁的恨火。
以他辈分修为,自然未曾将景无名这小辈真正放在眼中。
岂料甫一交手,虽仗着深厚功力略占上风,那景无名却似滑不溜手的游鱼,剑走偏锋,诡谲刁钻,几番险招竟逼得他气血翻涌,虽胜亦颇显狼狈,未讨得半分预期的大便宜。
此刻他正于静室凝神调息,运转周天疗愈内伤。
偏偏白成子冒冒失失闯入,一声惊呼如石破天惊!
无为子心神剧震,行至紧要关头的灵力骤然失控,狂暴反噬!
他枯瘦身躯猛地一颤,面如金纸,喉头连涌数口滚烫鲜血,眼前一黑便直挺挺栽倒在地,人事不省。
白成子眼见师父口吐鲜血昏厥,顿时骇得魂飞魄散,手足无措。
他脸色惨白如纸,扑到师父身边,只知颤抖着捧住那枯槁身躯,口中发出凄惶无助的哀嚎,涕泪横流!
彼时,在遥远的怡伦苑中,清冷的月华正无声流淌,如水银泻地般铺满了琉璃瓦与雕花窗棂。
景无名一左一右搂着心爱的人,抬头看天上又圆又大的月亮,感觉非常兴奋美满。
此生到达这种境界已经无比美满了。
这么多美丽的妻子,都是贤惠温顺,不给他增添麻烦,反而处处为他着想。
她们不吵不闹,一心一意维护他、爱他,难道他还能苛求什么呢?
西域仙姬轻轻将头依偎在景无名的左肩,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,那份宁静与温暖让她沉醉,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在这片刻的静谧中;
弗莉卡则早已与景无名完成了灵魂双修,他们的精神如丝线般交织,每一缕思绪都共鸣着,肉体的欢愉早已被超越,成为次要的点缀。
她纤细的手臂环抱着景无名的腰肢,脸颊紧贴他的右肩,呼吸间满是彼此的熟悉气息。
两人皆是幼年便痛失双亲兄长,自景无名闯入她们的生命,他便如兄如父般填补了那份空缺,成为灵魂深处最亲的依靠。
除他之外,世间再无他人能给予这般深沉的慰藉。
杨润玉从沉睡中悠悠醒来,眼皮尚未完全睁开,便察觉四周空荡,尤其是床榻上,只剩景贤淑蜷缩着,景无名的身影却消失无踪。
她的心头骤然一紧,睡意瞬间消散,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,恐惧如藤蔓般缠绕。
她慌忙起身,冲出房门,只见皎洁的月光洒落庭院,映照出景无名与西域仙姬、弗莉卡姐姐相依相偎的身影。
他们的亲密无间如画般定格,无声诉说着无法言喻的羁绊。
一股酸涩难辨的滋味在杨润玉心中翻涌,像是醋意与失落交织的浪潮。
无名哥哥还从未如此亲密地与她这般依偎过啊!
她咬紧唇瓣,眼眶微湿,只得默默折返,重重坐回椅中,双手绞着衣角,暗自发誓:何时自己也能与无名哥哥这般紧紧依靠。
然而,杨润玉未曾想到,景无名与西域仙姬、弗莉卡一同历经了无数生死劫难,灵魂早已在风雨中交融,化作一体。
这种交融非是寻常情愫可比,而是血与泪的洗礼铸就的永恒印记。
杨润玉的出身注定她无法像西域仙姬和弗莉卡那样,将身心全然托付给景无名,她的爱虽炽热,却仅存于臆想之中。
现实中,那灵魂深处的共鸣对她而言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