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鸿煊:“你有想过傅景瑞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。”
李义一脸茫然,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,傅景瑞想害阿兄还需要理由吗?
傅鸿煊知道拐弯抹角提点,李义理解不了,只能直奔主题道:“傅景瑞他要起兵造反,要抓我过来祭棋。”
李义下意识开口道:“怎么瑶初光登基后天天有人造反。”
这点傅鸿煊还真没什么好反驳:“所以许彪带的那点兵力,根本阻挡不住傅景瑞,也救不了我。”
“你逃出去与许彪炸掉山路,这样傅景瑞只能绕路走官道,你们抄小路快一步赶回帝都,找陛下求援,让陛下想办法来救我。”
李义听到是让瑶初光过来救,立马心下大定,不再有异议。
傅鸿煊垂眸嘴角噙着笑,用哄孩子的口吻道:"躺下,等会外面乱起来再跑。"
李义总觉得莫名有些心慌,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。
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,却见傅鸿煊已经背过身去,留下一道瘦削挺拔的背影。
傅鸿煊低着头,快步走出房间。
看守的人见有人出来,还是穿着李义的衣服,加上夜色并没有看清楚脸。
等傅鸿煊走出一段距离后,才反应过来人好像不对。
"等等!"看守立马开口喊道。
傅鸿煊立即加快速度,直接一脚踹开前面拦路的人。
看守的两人见状其中一人立马追了上去,而另外一人跑进房间。
就看到李义倒在地上,双目紧闭。
"糟了!"看守人脸色大变,冲出门扯着嗓子吼道,"傅鸿煊跑了!快追——!"
寂静的山庄瞬间炸开锅,火把接连亮起,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在黑暗中交织成一片。
李义在地上等了会,确定脚步声都走远后。
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,按原地计划往相反的方向跑去。
傅鸿煊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,只记得每一次挥剑,都像是劈开一堵血肉筑成的墙。
剑刃已经翻卷,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暗红的光。
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劈开粘稠的夜色,剑锋所过之处,血珠在月光下划出细密的弧线,坠入尘土。
"拦住他!"
三柄长枪破空而来,傅鸿煊侧身避让时,腰间的伤口突然迸裂。
温热的血顺着腿侧流下,在靴边积成小小的血洼。
他反手斩断最近的一杆枪,木屑飞溅间,看见更多黑影从火光边缘涌来。
悬崖边的风带着江水腥气,卷起他染血的衣袂。
傅鸿煊踉跄着后退半步,碎石从崖边滚落,许久才传来遥远的入水声。
"你已经无路可逃了。"傅景瑞的声音混杂着风声传来。
"过来,我不杀你。"
傅鸿煊笑了笑,手腕一转长剑直直插入地上,原地坐下。
从怀中掏出一个浸血的油纸包——里面是半块已经压碎的麦饼,刚刚分别时李义塞给他的。
"先等我吃完这块饼..."说着傅鸿煊就这么突兀坐在悬崖边上吃了起来。
傅鸿煊咬了一口饼,抬头看着被人群护在中间的傅景瑞。
突然发现傅景瑞长出了白发,原来他老了。
真的应了那句话,老奸巨猾!
傅景瑞让李义把他绑过来时,傅鸿煊就已经预见自己的结局了。
傅景瑞收编了山匪,手底下全是些亡命之徒。
这些山匪没正规军有战斗力,合在一起都是些乌合之众,难就难在他们分开却能各自为战。
若不能一举剿灭,任其流窜,必将成为朝廷心腹大患。
朝廷每一次出兵,